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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的小河

故乡的小河静静地流淌，她伴着我的童年，牵着我的成长，绕着我的睡梦！

记忆中的小河，野苜蓿青了，茅草青了，葛巴草睡了一个晚上也长长了。黄花苗一边懒洋洋地晒着太阳，一边舞弄着黄黄的花蕊，任飞絮随风飘荡；过江草爬呀爬，稍不注意，却撞在了小鱼儿的尾上，一个惊慌，小鱼儿拼命地缠着小溪，游向大河的方向，任由那响水台的跌落和蓑草的碰撞；还记得是水上漂吧，似打鱼的三郎，划着冲浪的栅板，顶着30厘米的浪尖，消失在远方……

刚作了妈妈的小母牛，哪顾得上乳峰的鼓涨，踢开吮奶的犊子，贪婪地啃着沟底的青黄；好斗的山羊，争锋于高高的河沿，把双角撞得山响。输局的家伙，跌落于坡下，弄得满坡滚土，惊慌的青蛙迅捷地逃离，笨拙的赖蛤蟆，只能连滚带爬，混杂于土块纷纷落下，更激开小溪中阵阵浪花。只有那放牛的儿郎，悠然哼着小曲，躺着如毡的绿草，短视中把鼻梁欣赏作高高的肉坝……

天空中的白云亦闲，闲得时而追阳，时而弄阴，时而亦仙，时而亦鬼。榆间的小鸟，被饿得发慌的犊子惊翻，双翅扑打得树叶哗哗作响，逃离中也不忘鸣啭啼叫，弄喉歌唱；追春的野鸡，怕曝光不明的勾当，也扑打着双翅飞回了西边的高岗……

伴着夏日的增长，蛙鸣时时袭扰着傍晚的故乡。洪水淹没了沽沽流泉，水蛇迎着姬湾的河口逆流而上，蜿蜒着可憎的躯体，霸占着泛滥的小河。看水的老少或遮雨于纸伞，或蓑衣于双肩，铁锹锹开近被淹没的田埂，股股流水汇与往日的小溪、西边的唐河、遥远的汉水、奔腾的长江。谁家调皮的娃子哟，扯一蓬瓜秧，捧半个西瓜，光着屁股、坐着瓜船顺流而下，直令两岸的老少爷们揪心，他却回你一个 鬼脸。沿河的乡亲哟，也早已备好抓鱼的家当：拦网、网兜、筛子、箩筐……但待那村边的堰塘出水，小河水消；难耐的日子不会久长，炎阳高照的午后、晚霞染天的傍晚，十八、九的少男少女或许早已藏匿于小河的绿帐，甚至绿槐深处的怀春放羊女，也会抛出几句逗骂给对岸的儿郎……

晚秋的丰满却无法遮掩你的裸露，锋利的钢铲铲得你痕迹斑斑。晾干的枯草或是牛儿冬日的草料，或是烧火的柴草。渐枯的小河，黑泥洞穴中深藏的螃蟹肥哟：红红的蟹黄烧着吃香！还有臭泥里的泥鳅、黄鳝，这可是南方人酒桌上的上品。藏好你们的身体吧，不然清凉的夜晚，打